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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TS世界大会的起源故事

ITS行业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呢

这位现已退休的资深公务员曾在英国交通部工作,是欧盟委员会ITS高级顾问组成员,并担任过ITS UK和Ertico – ITS Europe监督委员会主席。他还担任了1994年巴黎和2006年伦敦ITS世界大会的大会董事会主席。此外,他还是多所大学的客座教授,并曾担任丹麦、芬兰、乌克兰、瑞典、新西兰以及英国政府的交通战略顾问。那么……ITS行业究竟是如何开始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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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多数事情的起源,真要追溯起来,往往模糊不清、散落各处,” 桑普森微笑着说。“在欧洲,我们有过‘Eureka计划’,由欧洲交通部长会议(现为国际交通论坛ITF)牵头推动。当时普遍感觉交通管理中的技术投入不足。接着是1987年启动的‘Prometheus计划’(全称‘实现最高效率和空前安全的欧洲交通计划’)。细看Prometheus的覆盖范围就会发现,它极其宏大:其中许多章节极具前瞻性,比如人工智能和网联车辆。”

“合作激励”

Prometheus计划促使欧盟委员会在其长期任职的交通与出行先驱福蒂斯·卡拉米特索斯(Fotis Karamitsos)的领导下,创立了Drive计划(全称“欧洲车辆安全专用道路基础设施”)。桑普森指出,此举旨在凝聚欧洲的“各方力量”。

“1994年的巴黎大会取得了双重胜利,” 桑普森强调,“因为它向世界证明:这个看似疯狂的想法是可行的,它成功吸引了关注,更传播了理念。”

“福蒂斯曾直白地告诉人们——    尽管当时无人相信——他说:‘我利用这个计划迫使你们合作,因为我认为你们在愚蠢地内斗。真正的竞争是在海外,不该是欧洲内部相互倾轧。’所以他公开宣称,这是一个‘合作激励’计划。”

1991或1992年(具体年份他已记不清),桑普森去日本横滨参加了一场由 Vertis公司 举办的车辆导航会议。“我至今记得走进酒店走廊时的震撼:两侧陈列着约12个不同品牌的车载导航系统。我们当时心想:‘天啊,他们领先太多了!’”

桑普森回忆了与几位关键人物的讨论:导航技术公司(后更名Navteq,现为Here地图)负责人拉斯·希尔兹(Russ Shields)、Vertis(后成为ITS Japan)的天野一(Hajime Amano),以及已故东京大学越正毅(Masaki Koshi) 教授。“那次讨论的核心是:‘本次会议很成功,是因其国际性;但当前小型会议过多,议题过于狭窄,’” 桑普森说,“我们需要一个兼备全球性和更广泛议题的平台,这样既能深入研讨,也能横向拓展知识面。这时越正毅教授提议:‘我们需要一个ITS世界大会。’我敢发誓——那是‘ITS世界大会’一词首次被提出。”

区域轮换举办

那么越正毅教授是怎么想到“ITS”这个词的呢?“我不知道!” 桑普森坦言。“在那之前,欧洲用的是‘交通远程信息处理’(transport telematics),美国则提‘智能车辆公路系统’(intelligent vehicle highway systems,后来演变为ITS America)。日本有‘Vertis’。不清楚越正毅教授是否在玩文字游戏,但我们觉得:‘行,很合理!就叫ITS世界大会吧。’我们还达成了共识:大会必须是全球性的。于是有人提议在各区域间轮换举办。”

第一届ITS世界大会于1994年在巴黎举行。“如今回想其规模,简直难以想象它是从零开始的,” 桑普森感叹道,“当时多位部长和欧盟交通专员都出席了。会期只有短短三天,我们却已意识到市场对这类活动的渴求远超预期。法国政府倾力宣传,大会最终取得双重胜利:它向全球证明了这个‘疯狂’的想法不仅可行,更能吸引目光、传播理念。”

当时的通讯条件相当落后。桑普森解释道:“那是2G电话时代,GPS信号飘忽不定;电脑处理器刚从386升级到486,处理能力不及当今普通笔记本的千分之一。没有电子邮件,全靠传真联系;英吉利海峡隧道尚未贯通,从英国飞巴黎和承包商开个会就得花两天。也没有《ITS国际每日新闻》——这份刊物直到2000年都灵世界大会举办时才诞生。想获取早期大会的完整记录?你得‘耐心等待厚达六七卷的会议论文集邮寄到家’。”

行业展示的焦点

在头两届ITS世界大会(巴黎和横滨)的展馆里,展品高度集中于汽车领域。“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汽车主题展示,”桑普森回忆道,“那是行业的秀场:所有主要制造商齐聚一堂,竭力证明自己跟上了这波奇妙新技术的浪潮——这些技术突然涌现,得益于此前‘敏感’的国防技术解禁。”从汽车行业早期的“这是我们卖的产品;颜色任选”,转向思考“用户需要什么?我们如何构建?”,这一转变经历了漫长的过程。

若追溯ITS概念的起源,汽车行业似乎是起点。但桑普森认为实际更为复杂。“不,若问‘起源何在?’我认为是各国/地区政府基于共同需求——本质上都在探索‘如何让我的城市摆脱拥堵?’ 这是我的判断——根源在此。当时人们意识到一点:必须让车辆参与其中。例如,利用GPS定位和导航数据,就能避免人们在出行中迷失方向。”

那么,城市出行(而非高速公路)才是ITS的核心?“不,这也过于简化了,”桑普森沉思道,“我认为是混合需求:‘既要提升城际干道管理水平,也必须理清城市交通困局。’因此催生了不同方案,比如Scoot这类城市交通管理系统——先在城市应用,再推广至城际道路。而后来加入战局的,则是需求管理理念——其核心便是‘道路使用收费’(road user charging)。”

桑普森指出,气候变化议题直到约十年后才进入ITS视野。“当时的情况近乎烟草游说集团——因果关联尚未形成共识,”他说,“它被归入‘难题’范畴而遭到搁置。但ITS大会很早就开始纳入气候变化或环境影响主题了。”

熟悉的概念,不同的演绎

公共交通自始便是ITS领域的一部分,在欧洲尤为如此。“尤其因为多数欧洲大陆城市对公共交通提供了巨额补贴,”桑普森解释道,“这也是‘出行即服务’(Mobility as a Service, MaaS)发展受限的主因之一:城市当局难以接受转而补贴私营运营商,而非公共部门。”

展望ITS未来方向时,回顾欧盟委员会Drive计划(始于1980年代末至1990年代初)的核心研究领域,会看到诸多熟悉的身影:需求管理、出行信息服务、货运物流、公交管理、驾驶辅助系统,以及融入城市交通管理的协同驾驶。简言之,ITS数十年来的核心议题并未改变。

“嗯,这可以有两种解读,”桑普森微笑道。“若观赏大卫·霍克尼(David Hockney)的画作,你或许会说:‘哦,用的无非是伦勃朗(Rembrandt)那些红黄蓝绿颜料,有何不同?’但答案在于——他运用这些色彩的技法与表达全然不同。”

桑普森认为,音乐的比喻更为贴切。“从钢琴独奏、人声独唱、小提琴独奏,到二重奏、弦乐四重奏,再到大型室内乐,直至完整交响乐团——这便是交通领域持续演进的过程。”从单一交叉口管控,到区域协同(如将整座城市纳入Scoot系统),再到融入全国交通管理网络,ITS技术始终在应对更复杂的系统挑战:“因此,基础元素未变,但其应用场景已拓展至更宏大的格局。”

真正的革命

想要将真正革命性的智能交通系统整合进现有的基础设施里,确实不容易。为什么难呢?我想其中一部分原因在于,这些基础设施本就是为过去设计的。英国皇家汽车俱乐部基金会的史蒂夫·古丁有句话很形象,他说自己干的活儿像搞林业:种下的交通设施要能管几十年甚至上百年。像一座桥这样的设施,能用好几十年,想改变它很难。这时候你要是跑来兴冲冲地说:‘嘿,我这里有个超棒的新点子!’所有习惯了这套旧设施的人多半都会皱眉:‘这玩意儿改动太大了,我们受不了。’”

在桑普森看来,自打1990年代起,真正称得上颠覆交通领域的重大突破,一只手就数得过来。他说:“要是有人问‘1994年跟现在比,变化最大在哪儿?’我觉得关键在于,过去零散的各部分现在能联动起来了。比如一体化的票务和支付系统(靠智能卡技术实现)、社交媒体对出行习惯的冲击,还有智能网联汽车和自动驾驶技术的出现——这些才够格叫‘革命’。除此之外的改进,大部分都属于‘小步快跑’:我们把已有的东西做得更好,同时想办法让它跟周边的系统‘联合作业’。”

那么人工智能(AI)和大数据(Big Data)又如何呢?智能交通发展的早期阶段,就有人提这些概念了吗?


他说:“其实AI在1987年的‘Prometheus’计划里就有了,英国那会儿还出了个莱特希尔报告(这已经是1973年的事了)。大数据的兴起要晚得多。它是个很典型的例子,讲的是后台工作人员突然能干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。说到底,是IT技术(的计算能力和海量存储)一下子给力了,让人感叹:‘我手上有了这些利器,总算能把一直惦记的事儿干成了!’这些能力,毫无疑问已经被深度整合到如今自动化和网联技术的骨子里了。”


最后他总结道:“技术的小革新一直在冒出来,有时候里头突然就蹦出个搅动全局的大动静——唉,可惜啊,我要是能提前看出哪片云彩会下雨,早就发大财了。”

图文来源:ITS International

翻译:赛文出海笔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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